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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柔

 

走在那條我們每晚想要吃什麼的街道,我靜靜的戴上耳機,撥著全世界都會唱的「溫柔」,那時五月天出了一張女也,讓編曲與歌聲都重新排列,我聽著靜茹的聲音,抬頭看了天空-哦!今天是十五阿-然後這歌就讓月亮像面鏡子,讓我看到了自己的不願接受和無奈,但又如何,我別無選擇了。原來所謂的溫柔,我也有。

 

「我們會結婚嗎?

「我不知道挨,沒想過現在說這個還太早吧。」

「是嗎? 可是……

「我要睡了。」
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阿責跟我的對話不超過三句,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「承諾」這個動作也越來越少,是因為他才25歲的關係嗎? 是因為收入存款的關係嗎? 還是我給的壓力太大了? 一百個問題就等於有一百個替他解釋的藉口。但到後來我才知道,原來他不是不敢,而是,不想。

「我們一起出國好不好?

「好阿。」

「去哪裡好? 香港? 日本?

「日本我比較有興趣。」

「那年底我們去!

「好阿,再說。」

一樣的,沒有超過三句,也沒有承諾。

 

「你有認定我是你最後一個女朋友嗎?

「嗯?

「我意思是說……我們會走到最後嗎?

「呵,我怎麼知道,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我不確定。」這次讓我又驚又喜阿責說了一句話而不是一個詞。

「可是如果有肯定,我們才能繼續往下走阿,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。」我已經開始沉不住氣了。

「那你是要我說什麼?」阿責的眼神帶點不耐煩和焦躁地看著我。

「你有愛我嗎?

「……」

我很訝異阿責沒有立刻回答,我以為這個答案是不需要經過大腦,甚至就像你摸到熱湯手會彈開一樣的反射動作,可是沒有,他沒有回答我。

「如果有愛,就會想要認定彼此不是嗎?」女人的本性,沒打破砂鍋是絕不結束的。

「你要我怎麼說,以後會怎麼樣我就不知道阿!

「不是阿! 像我就是認定你,可我不確定你是不是和我一樣。」

阿責沒有繼續與我對談,他轉過頭去,抓了自己的頭,不耐煩的嘆氣。

而我坐在床邊,看著他的背影,怎麼理所當然的事情,很像經過了時間,經過了無數自以為是磨合的爭吵後,一切都變成了「不知道」。

 

我不知道埃沒想過。

我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。

我不知道會不會跟你結婚。

我不知道我還愛不愛你。

 

距離上次談論到未來,已經過了一星期,這一星期中,我感受到很明顯的變化。

他的眼神會閃躲、他的情緒變得不耐煩、他的關心變得刻意……還有,他不牽手了。

我想女人的觀察力僅次於偵探,不對,應該說女人是這世上最值得被聘請的偵探,而且是調查自己身邊的男人。

這一星期,我接受了這樣的冷漠,即使我們同進同出,生活在同一張床、同一屋簷下,但我明顯的感受到,他的心已經不在同一頻率了。

終於,我還是開口問了:「你這幾天怎麼了?

「沒有阿。」

「你一定有事沒跟我說。」

「沒有阿」阿責這次皺起眉頭,用力的回答。

「你在想什麼?」我不知道哪來的第六感,直覺的認為他一定在思考著什麼事情,導致這一個禮拜出現的怪異行為。

「嗯……

「想我們的未來?

「應該吧。」

「什麼叫應該吧?

阿責沒有接話,所以我忍不住又接著說:「所以想出個所以然了嗎? 未來有這麼難想嗎?

阿責一樣沒有接話。我不禁掉了幾滴眼淚,我的腦袋開始停頓,未來有這麼難嗎?

「你到底有沒有愛我?」我問。

阿責終於說話了,他說:「對,我就是在思考我到底愛不愛妳!

 

小朋友的愛情都知道,喜歡不需要理由,也找不到理由,喜歡就在一起,不喜歡我們就分開。

可半生不熟的大人,以為可以預知愛的長度,以為只要一方用力的愛著,對方也會捨不得放開、絕對捨不得。

但到後來我才知道,只要不愛了,根本不會捨不得。

 

最後,我們爭論了什麼我不記得了,我只記得在端午節的隔天,月高風清的夜晚,很久沒給我肯定答案的他,難受的跟我開口:

「我想我們還是暫時分開吧。」

「不用暫時,不愛了就分開吧,我不會等你。」我轉身的很快,腦中突然想起一句我以前總是聽不懂的歌詞:

「這是我的溫柔,還給你的自由。」

 

我想,不打擾,就是我的溫柔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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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草心子GrassLov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